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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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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(及大人)對火都有著許多的好奇、想像以及恐懼,只有在實際與火玩耍的過程中,才能慢慢建立起真實的關係; 火是伙伴、老師、朋友、也是敵人,但更多時候,它其實只是個脆弱的孩子。 孩子們今天起火起的很不順利,一次、兩次、三次,火一次次的熄滅,看著他們興致勃勃地不斷嘗試,在這時中斷他們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。 但晚餐還是得煮,只好和他們說聲抱歉了: 「不過如果你們想的話,可以在旁邊幫忙。」 小男生們都跑開了,阿誠也是,他有些難過不開心,我想是因為失敗太多次帶了的挫折感。但就在我開始搭建柴堆的時候,他又默默地出現,默默地模仿著我的動作,其他的小男生也回來了。 那是很棒的時刻,沒有誰要求誰,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。

火的觸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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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傳來的,每一根撿拾的枝條的觸感。 一邊走路一邊看看一邊思考能夠做取火絨的可能性。 搭築火的小屋,想像著火長大的模樣。 拉弓的聲音、滴下的汗水、冒出煙的味道、腳底傳來摩擦的熱。 然後,用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捧起火炭, 抑止大力索取空氣的肺, 輕...輕...地... 吹送生命的氣息,喚醒火苗...... 在這之前,火只存在於童話故事中、電視機裡面、禁止進入的廚房裡,在這之後,火多了溫度、味道、觸感,和辛苦的過程。

竹子戰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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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發生了一次權力戰爭。 小紫嘗試從姐妹花手中取得鋸子,雖然順利取得,但卻遭受冷言冷語,鋸竹子不順的挫折感和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,小紫終於小小聲地哭了起來。 我將小紫帶到一旁安撫,等她稍微平復情緒,我問她:「我知道你很難過,是因為她們吧,要不要我陪妳去跟她們說她們這樣做讓妳不舒服了?」小紫想了想,搖了搖頭,看她很堅定的樣子,我也沒堅持。 回到基地,我找了個空檔,在沒人發現的時候叫住了姐妹花,我問她們:「妳們知道小紫剛剛哭了嗎?」一個搖頭一個遲疑地點了點頭,於是我再問:「那妳們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其中一個回答:「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就看到她哭了。」 「嗯,我看到的樣子是,妳們很喜歡鋸竹子,所以很不甘願把這個工作交給小紫,妳們可能有點生氣,所以才會說一些風涼話,也才會干擾小紫鋸竹子,對嗎?」姐妹花其中之一有點心虛地小聲說:「沒有啊...」另一個則是直接翻了翻白眼:「是是是,都是我們的錯,可以了吧!」 搶先認錯和裝乖,可以說是孩子們第一項學到的偽裝技能了,於是我說:「最一開始就說過了,我不會打妳們也不會罵妳們,我只是想讓妳們知道,今天做的事情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;我想讓你們知道,說出去的話語是有力量的,那有可能是一隻手,或是一把刀。」小女孩們看起來很想離開,但是又不敢,於是我說:「好吧,和我說說妳們心理現在在想些什麼吧?」「討厭?生氣?或是覺得我很煩?」一陣小小聲地否認、認錯,然後是沉默,我沒有動作,因為我還在等,等真心話。 「我們可以走了嗎!」伴隨著超無奈的語氣、翻到後腦勺去的白眼,姐妹花其中之一半放棄地說。 「當然可以,為什麼不行呢?」我「刷-」地猛然站起,輕盈地離開現場,留下有些錯愕的姐妹花面面相覷,後頭飄來她們的對話:「欸?就這樣?」 是啊,其實就只是這樣。 我只是想幫你們認清體內那股莫名的情緒、突然湧現的力量,陪著你們練習掌握它們,然後我相信,會有一天,你會依你的意志選擇去使用這股力量,而不是為了符合誰的要求,或是社會的期待。況且我始終都認為,覺察自己內心和覺察外在世界,是一體的兩面。 而這需要相對開放與包容的環境,我們才有機會接觸到,你們那偶爾才透漏出來的真心。 活動仍然要繼續下去,雖然姐妹花還是很不開心被丟到荒山野嶺來,但似乎已經沒那麼不甘願了。